文化

恶行
刑事诉讼中,检察院先提出诉讼主张。与英美不同,德国的检察院不代表任何一方,而是保持中立。检察院是客观的,也会搜集有利于被告人的证据,因此对他们而言没有输赢一说。除了法律,他们对其他事都没兴趣。他们只服务于法律与正义。至少理论上如此。这在案件侦查阶段基本成立。但在庭审的激烈交锋中,情况时常会发生变化,检察院的客观性开始受损。这是人之常情,因为再优秀的公诉人始终还是公诉人,要在提出指控的同时保持中立是极其困难的。这也许是我们的刑事诉讼法的先天缺陷,又或许是法律要求得太多了。
宽容与执拗
通过对这一关键人物人生轨迹的描写,我们既能看到时代如何滋养、培育、塑造了司马光,同时又看到司马光是如何作用并最终影响了时代走向。作者以关键人物为核心,在小尺度的历史书写中关注大尺度的历史脉络和士大夫精神,拎起了宋代至关重要的一段历史,并将该时段微妙的官场生态、纷杂的政坛纠葛、错综的派系之争、突显的社会问题,乃至时代与个人所面临的困局与去向一并端了出来,在时
边界的诱惑
当你长久地困于书斋中,困于文字和图像的独裁王国中,困于信息的洪流中,如何坦诚地投入生活,如何在以肉身体验实在的困境之后,在用常识和经历过滤二手信息之后,真正抵达真实?不爱逃避的个性,让我执拗地追寻着某种虚无缥缈的“真实”。
性权利:21世纪的女性主义
金伯利·克伦肖(Kimberle Crenshaw)创造了“交叉性”这一术语,来命名由老一辈女权主义者首创的思想,这个词在通常的理解中,常被简化为充分地考虑各种压迫与特权的坐标系:种族、阶级、性认同与性取向,以及残疾状况等。但将交叉性简化为仅仅关注差异,就相当于舍弃了它作为理论与实践方向的力量。 交叉性的核心洞见是,所有只关注相关群体内部成员的解放运动——只关注女性的女权主义运动、只关注有色人种的反种族歧视运动、只关注工人阶级的劳工运动
历史的游荡者
施特劳斯认为霍布斯的政治观念是“非理性”的,不仅施特 劳斯,大概很多人都难以理解,霍布斯何以如此死心塌地、把除了生命以外的一切都奉献给君主。到此我们就可以明白,霍布斯正是要靠君主来保性命的,其他一切自然可以在所不惜。所以《利维坦》中,不仅要求臣民对王权的无限效忠,而且丝毫找不到对暴君的担心—君主的暴政大概还能带来某种受虐的快感? 至此,我们也可以理解霍布斯著作中无所不在的对死亡的恐惧。每个人都要面对死亡,正常人都害怕死亡,但只要不是马上面临死亡,人们还是要“麻木”地继续生活。但对于霍布斯来说,他随时都感受着宗教裁判的威胁,
道德故事集
“我每次路过你们家,你们的狗都会发狂,”她说,“毫无疑问,他将恨我视为他的职责,可是他对我的恨意令我震惊,我又惊又怕。从你们家门前路过,是一次次令人感到屈辱的经历。被吓成这个样子是可耻的。可是没法表示反抗,也没法制止我的恐惧。” 夫妻俩冷冷地盯着她。 “这是一条公共道路,”她说, “在公共道路上,我有权不受到惊吓,不被羞辱。而你们是有能力对此做出改变的。” “这是我们家的路,”老妇人说,“我们又没请你来。你可以绕道。” 男人第一次开口说话了:“你谁啊?你有什么权利跑来告诉我们该怎么做事?” 她正要回应,男人却没有兴趣。 “走,”他说,“走,走,走!” 他身上那件羊毛衫的袖口脱线了,挥手打发她走时,线头拖进了咖啡碗里。她本想向他指出这一点,但后来还是没有这样做。她一言不发地离开
许三观卖血记
最后,许三观给自己做了一道菜,他做的是爆炒猪肝,他说: “猪肝先是切成片,很小的片,然后放到一只碗里,放上一些盐,放上生粉,生粉让猪肝鲜嫩,再放上半盅黄酒,黄酒让猪肝有酒香,再放上切好的葱丝,等锅里的油一冒烟,把猪肝倒进油锅,炒一下,炒两下,炒三下......” “炒四下......炒五下......炒六下。” 一乐、二乐、三乐接着许三观的话,一人跟着炒了一下,许三观立刻制止他们: “不能,只能炒三下,炒到第四下就老了,第五下就硬了,第六下就咬不动了,三下以后赶紧把猪肝倒出来。
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
他开始发现生活的周而复始,他发现自己作为人的生活从来就没有过除旧迎新,他发现自己的生活其实早就一成不变了,他活着的意义就是在不断地复习,今年的生活在复习去年的,而去年的在复习前年的……他越往下想,情绪就越加低落,到最后,个本来对生活充满信心的人,变成了一个厌世者。这就是一年到头时,一个成年人的不安。
额尔古纳河右岸
我们无所顾忌地拥抱在一起,为这春光注入一股清风。那是最缠绵的一次亲昵,也是最长久的一亲昵,我的身下是温热的碱土,上面是我爱的男人,而我爱的男人上面,就是蓝天。在那个动人的缠绵的过程中,我一直看着天上的云。有一片白云连绵在一起,由东向西飘荡着,看上去就像一条天河。而我的身下,也流淌着一条河流,那是女人身下独有的一条暗河,它只为所爱的男人涌流。
我与地坛
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,世界还能够存在么?要是没有愚钝,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?要是没了丑陋,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?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,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?要是没有了残疾,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?我常梦想着在人间彻底消灭残疾,但可以相信,那时将由患病者代替
诗里特别有禅
“拈花微笑”的故事被人们喜爱,还有更平凡更日常性的原因,就是它象征了一种生活态度:以恬静而欢喜的心情看待世间的一切,笑对众生,笑对万事,自然超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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